第37章 漩涡
现在已经是凌晨一点半了。
从傍晚六点钟战斗打响，到半夜十二点四十二分决定撤出战斗。NOD与圣约村激战了六个半小时。
圣约村包括外围附庸帮派分子和奴隶，被打死重伤不下六十人。如果校车里装满了人，甚至不下八十人。这还不算那七栋楼里被机枪穿墙的流弹击中后未确认的伤亡。实际战果统计很可能达到百人。
NOD方已知十四人阵亡，七人失去战斗力，一个叫霍特的士兵目前定性为失踪。除此以外还损失了一辆运兵车。
一比五，至少是一比四的交换比，而且对方有火箭筒，重机枪和楼房掩体。而nod方只有四挺车载重机枪。
其实只从数据上看，战果还是很不错的。
伤亡只是数字，上边的大人物是很懂的。
穆勒想劝劝看起来有些患得患失的里奥，仔细一想却不知道怎么劝。
该说什么呢？霍特肯定还活着？霍特还是死了的好？
最后，穆勒也只是颓丧地坐回地上，继续望向看不见星星的夜空。
好像从记忆里，他就没看到过几次晴朗的星空。
自己的前途也像这片灰蒙蒙泛着土黄的夜空一样，看不到一丝光亮。
黄区的解放和NOD一统全球的目标实在太远大了，自己只关心下次战斗是否还能活下来。可是无论怎样关心，都无法掌控自己的命运，只是徒增烦恼罢了。
自己还没谈过恋爱呢，又该找谁来谈呢？
印象中，出生在黄区nod控制区的穆勒见过一些同龄的女孩。她们很多也要和男孩一样接受nod的教育与训练，成为士兵，成为文员，成为教士。
男女平等上，nod做得还是挺好的。
他不止一次见过西边老家的女孩子，一拳贯穿了一块木板，甚至体能测试时主动要求不使用有所下调的女生标准，而是使用男生标准，结果成绩竟然还不错。
家乡的女孩子好可怕，这是孩提时代的穆勒留下的童年阴影。
听说越往东欧部分，女孩子越温婉可人，尤其是圣地萨拉热窝以东地区。
那个吉莲·夸特就是从圣地来的，她应该就是东欧美女的代表吧？
可是她那种高高在上的天使，注定是不会看上自己这种凡人的。穆勒很清楚自己这种最底层的炮灰大头兵，和吉莲那种黑手重点培养的新一代骨干之间的差距。
不过没说不能想想对吧？穆勒内心一阵小得意，意淫无罪，连领袖凯恩都管不着。
穆勒在内心麻痹自己，并非自己心里没数，在这种条件下还能想到一堆不合时宜的东西。
而是，不想这些，他就要去想，自己于漩涡中徒劳挣扎的命运，和明明上午还在一起说笑，现在却再也看不见的，一张张年轻的脸。
回想着吉莲的相貌——他已经没体力去脑补自己和吉莲不可名状的互动了，何况有种美只可远观不可亵玩——穆勒仰着头沉沉睡去，打起了震天的呼噜，却没吵醒周边任何一个人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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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怎么了？夸特姐妹？”栗色头发的少女摘下耳麦，关切地问向旁边一个轻蹙眉头，有些痛苦的金发女孩。
“没什么，”吉莲也摘下来耳麦，揉着胸口说道，“就是突然有些胸闷，现在好多了。”说完还露出一个浅浅的微笑。
“真是辛苦你了，我们也是第一次碰到这么高强度的任务。”栗发女孩又说，“以前我以为联络员就是接个线，传个话，顶多打几份电报就完事。”之前紧张地通联高峰已经过去，有了闲暇的女孩子们叽叽喳喳打开了话匣子。
“是啊是啊，谁想到这几天忙的要死。上传下达通联执行，经常还要自己跑腿把一些机密电文打印出来送过去，真是累死了。”
“可不是吗？我这几天都没好好睡觉了，眼圈又重了，眼角都要出皱纹了。”
“不过赫兹他们又打胜仗了，这次回来有可能就要直接授衔为圣徒了呢。”一个女孩声音中有着掩饰不住的喜悦。
“赫兹赫兹，你脑子里就只有赫兹，我看你比那帮男生都高兴啊。是吧？赫兹夫人？”
“哼！那当然，老娘看上的男人一定是最出色的。”
“可是他不是前些日子救了一个发光种吗？男人都是管不住自己下半身的生物，我们的赫兹夫人可要看好自己的男人哦。”又一个女声戏谑道。
“不就是个发光种烂俵子吗？还是个哑巴，老娘都没把她看成对手，她也配？”接受了“赫兹夫人”这一称呼的少女一脸满不在乎。
“不过呢，我倒是担心那家伙看上别人。咱们这里比我漂亮的可有不少，尤其是咱们的仙子姐姐。”她用一种促狭的眼神看着吉莲。
“哎？”一直没怎么说话的吉莲有些发懵。
“放心吧。吉莲可是上边派来咱们这里指导工作的领导。人家成天接触的可是大人物家的公子，哪会看上咱们这小地方的傻小子。我说的对吧，吉莲？”还是吉莲身旁的栗发女孩，得意地对吉莲笑着。
吉莲一时语塞，这话怎么接都不合适，只能尴尬又不失礼貌的回以微笑。
“好了汉娜！别为难我们的小公主了。”“赫兹夫人”帮吉莲打圆场，“不过吉莲啊，别人无所谓，但是我们家赫兹如果对你有什么非分之想，你可一定要帮我给他点颜色哦。好不好，好不好嘛~”“赫兹夫人”撒娇着双手握住吉莲的右手，把脸在吉莲的手背上来回蹭。
“……好的，安妮特。我帮你看住赫兹，不让他去打其他女人的主意，包括我自己。”吉莲把“赫兹夫人”的头搂过来靠在自己肩上，宠溺地**她的头发。
“我也要我也要！”汉娜夸张的喊叫着也凑了过去，“哇，吉莲的身子真软。”
“还有我……”“哇！吉莲你的小兔兔好有弹性。”一群女孩子就在通讯室玩闹起来，把吉莲淹没了……如果忽略有两个女孩身修八尺，肩宽手长，膀大腰圆，也称得上是温香软玉了。留下最边上两位男联络员，走也不是，留也不是，只能继续戴着耳麦紧盯显示屏假装工作。
“头儿，咱不管管？”军团长看着监控说道。
“为什么要管？平时你能看到这种景象？”教长摆弄着手里发青的苹果，又是一副吊儿郎当的样子，“还是说你真跑去女寝的监控室检查工作，所以眼光高了？”
“嗯？嘿嘿，哪有。我哪能干那事？咱们接着看。”军团长脸色变了一下，赶忙笑着回答道。
“年轻真好。”随着“嘎嘣”一声脆响，教长咬了一口青苹果，没有在意军团长是什么反应。
“是啊，年轻真好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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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唉，听说，这次一小队和二小队遇到难题了呢。我刚才收听到，他们这次死了十多个人呢。”嬉闹过后，一个女孩唏嘘着说。
“是啊，最后还是没攻下来，呼叫了总部支援。他们这次可是亏大了。”
“里面可是有好多不错的男孩呢，真可怜。”
“赫兹可千万不要摊上那样的战斗啊。”
“说的是呢。”
